ESG投資小心看！漂綠、漂藍、粉紅漂洗、彩虹漂洗…
長久以來，企業藉著對環境友善的名義進行「漂綠」（Greenwashing），已經廣為世人知曉。Covid-19疫情爆發後凸顯勞工人權等議題，企業也開始出現「社會漂洗」（Social washing）的作風。對ESG投資人來說，學習如何衡量S以及辨別企業是否在做各式的漂洗，未來將是重要的課題。
Covid-19疫情凸顯全球民眾重視企業於環境、社會、公司治理 （ESG） 的表現，尤其是S社會層面的表現，包括：照顧員工、關懷社區與客戶等。乃至於近日企業也開始興起「社會漂洗」（Social washing）。這股風氣對於投資人來說，將是一項新的考驗。
Covid-19疫情使「社會漂洗」風氣興起
英國第二大的蘇格蘭皇家銀行（RBS）旗下國民西敏銀行集團（NatWest）企業永續融資部負責人柯伯思（Arthur Krebbers）觀察到這個風向。他說，正如過往的經驗一樣，當投資人重視企業破壞環境時，公司就會藉「漂綠」（Greenwashing）來渲染和誇大其政策或方案的環境績效（Environmental credentials）。今日社會高度強調重視勞工權益和人權維護的同時，企業的「社會漂洗」（Social washing）也將會發生。
投資人日益重視社會議題，社會漂洗的風險隨之增高。這也可以從銀行接受的諮詢項目，獲得驗證。今年二月至三月之間，英國的大型零售和商業銀行國民西敏銀行NatWest（National Westminster Bank）的投資者服務客戶，對於員工疫情期間的帶薪病假和約聘人員權益等問題，諮詢度大幅增加。
Covid-19的爆發，喚醒了那些對於環境（E）、社會（S）、公司治理（G）的投資分析仍有盲區（blind spots）的基金經理人，讓他們轉頭開始關注企業的S層面之表現。企業因應氣候變遷一直被視為ESG基金的頭等大事，但是在今年初Covid-19疫情帶給全球窒息式的影響後，促使全球投資者更加重視ESG中的「S」，公衛流行病期間企業對待員工的方式，也被納入投資考量的參考依據。
其實早在柯伯思觀察到這項社會漂洗（Social washing）風氣之前，全球規模最大倡議責任投資的組織責任投資原則組織（Principles for Responsible Investment, PRI），就已經提出倡議。該組織於今年三月表示，投資人必須加大關注，迫使企業正視社會議題（Social issues）並負起相關的社會責任。PRI大聲疾呼，若企業不提供帶薪病假，或者是缺乏疫情期間相關的福利配套，將會迫使更多的勞工在Covid-19封城鎖國期間，陷入岌岌可危、頓失生計的窘境。
面對ESG中的「S」逐漸受到大幅度的重視，柯伯思表示：「社會層面（S）最大的挑戰是數據的量化。」他指出，當環境議題比較，我們對於碳足跡已經有可理解、可換算的清晰指標。然而，當企業向公眾揭露社會層面的訊息時，往往卻會更侷限、更難定義。因此，也就是說「若要避免社會漂洗，我們需要更深入的思考及分析。」
投資人更費神研究企業「S」的表現
對於投資人和利害關係人來說，社會議題是更容易被濫用與誤導。乃至今日許多聚焦於ESG投資的知名理財經理人紛紛表示，他們將花更多的時間來研究企業的「S」作為表現。
舉例來說，波士頓三葉草資產管理公司（Trillium Asset Management）投資專家，他們覓尋投資的企業對象，是那些願意對員工長期投資，而非視員工為短期性即棄品的企業。
以及，總部亦在波士頓的伊頓萬斯投資管理集團（Eaton Vance Corp.）轄下實踐責任投資的卡爾弗特研究與管理公司（Calvert Research and Management），也在嘗試納入更多評估性議題，如：雇主如何處理與約聘人員相關的政策事宜？雇主是否在公衛流行病大爆發期間裁員？抑或是繼續給薪？又企業是否提供員工足夠的醫療服務及保險？甚至是否允許員工在家工作？
至於高盛集團永續金融發展（Goldman Sachs Group Inc.’s sustainable finance group）營運長孟葛（Kara Mangone）則表示：「由於過往投資人對於社會議題的投入程度為零，所以Covid-19這段期間投資人可能只會看到企業短期於員工、社區、客戶抑或是相關利害關係人的援助與服務；」然而，就長遠來看，「投資人仍會看到企業的長遠策略，詢問並觀察企業呼應議題的行動、流程、監督，以及董事會是如何參與這些議題。」
Mangone進一步強調，企業今日面臨著前所未有的高度風險與氣候變遷威脅，社會議題的揭露更是遠遠趕不及進度。「現在正是對企業社會議題（S）分析加把勁、更嚴格以待的時刻了！」
ESG基金在這波Covid-19疫情裡直線飛漲。截至今日，以ESG為原則的資產管理總額已超過30兆美元。洶湧的金潮，為落實ESG的企業創造好機會，卻也造就以ESG為掩護的騙子行徑之崛起。
除了漂綠、還有漂藍、粉紅漂洗、彩虹漂洗
漂綠（Greenwashing）已經是為人熟知的遮蓋掩護手法，對於ESG投資者來說，還有其他一連串的手法需要明眼破解。英國倫敦資產管理公司Aviva Investors首席責任投資長（Chief responsible investment officer）魏顧德（Steve Waygood）指出：「未來將有各種漂洗作法出現。包括：「漂藍」（Bluewashing），一種只祈求獲得聯合國附屬單位的永續認證，卻只響不應、做些毫無作用的揭竿行為。以及「粉紅漂洗」（Pinkwashing），一種對於LGBTQIA（同性戀、酷兒、無性別等性別認同平等）的社會議題，發表虛偽聲明的企業作為。還有「彩虹漂洗」（Rainbow washing），一種無實踐意圖卻濫用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SDGs徽章的企業行為等。
這位首席投資長魏顧德說，「總之，要針對社會議題做評估，是非常不容易的，因為在這領域裡是很難去測量與評估相關成效。」以及「我們有辦法去測量整個產業的α 係數這類異常收益率，但卻完全缺乏具體的框架，來證明企業對於人權和勞工權益所採取的行動，其積極的影響效益。」
核稿編輯：Amy L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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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料來源：”Social Washing”Is Becoming Growing Headache for ESG Investors
圖片來源：David Goehring
